二門外的台階上，老將軍王翦靜靜地看著這一幕，眼光有些唏噓和複雜。看著李家那個高傲的宛若鳳凰似的小姑娘，騎著棗紅色的戰馬，倒提著長戈，頭也不回地走開，默默地搖了搖頭，這才背負著雙手，轉身回屋，一時間，背影竟有些說不出的蕭瑟。
王離去軍營訓練新兵了，趙郢調頭去了章台宮。
一路上，一邊走，一邊琢磨李姝剛才跟自己交手的過程。
因為過目不忘的緣故，此時想來，兩人交手的每一個細節都如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回放。越想越琢磨，越覺得剛才自己雖然勝了，但人家李姝的攻擊，每一處用得巧妙之極。
整個人，似乎與戰馬合二為一。
那是人馬合一的力量！
單論技巧，從發力，到軌跡，再到時機，跟自己比起來，高了豈止一籌！
厲害！
怪不得那小妮那麽拽，能打得滿鹹陽的年輕子弟人人退避三舍。
他一邊走，一邊琢磨，一邊琢磨，一邊下意識地比劃，細細體味著李姝那一招的妙處，一路走來，竟然覺得受益匪淺。
到了最後，竟然有些躍躍欲試，很想回頭去找李姝再打一場。覺得再來一次，自己就算是不靠特殊狀態，也能戰而勝之。
……
李信將軍府。
庭院中，李信目光平靜地打量著再次打馬歸來的女兒。
“如何？”
“還行，不算太蠢……”
李姝把戰馬扔給一旁的小廝，走到自家阿翁對麵坐下，自顧自地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見自家阿翁目光平靜地看著自己，隻得不情不願地補充道。
“他明明不通馬戰，沒有任何的技巧，坐在馬上，連基本的人馬合一都做不到，可我不知道他怎麽做到的，竟然一下子就準確地攪住了我的長戈，然後就……”
李信聞言，不由眼睛一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