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的蓋聶,背負闊劍,短髯俢鬢,淵渟嶽峙,目光如電,就如站在自己麵前一般,張良心中頓時拔涼。
有了這張畫像,再加上如今官府的盤查手段,蓋聶哪怕是肋生雙翅,也休想逃出天羅地網。
“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話,現在告訴我,他叫什麽,現在哪裏……”
張良看著雲淡風輕,渾然不以為意的趙郢,不由心中默默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低下了頭。
很快,在張良的指引下,熊和驚帶著長公子府上的一隊精銳護衛,很快地包圍了一處裝修精致的客舍。
冰冷的箭鏃,帶著攝人心魄的寒光。
客舍的“舍人”,也就是客棧的掌櫃,一臉惶恐地從裏麵跑出來。
“軍爺,小店向來安分守己,所有客商的‘符’、‘驗’、‘傳’都清清楚楚——出什麽事了——”
熊臉色嚴肅地擺了擺手。
“沒事,奉皇長孫之命,請來請一位朋友前往府上做客……”
老舍人不由瞠目結舌,他下意識地又看了看,手執弓箭,蓄勢待發,把自己的客舍包圍的水泄不通的護衛,偷偷地咽了口唾沫。
好吧,不是抓賊,是請客!
張良望著被包圍的水泄不通的客棧,歎了一口氣,衝跟著前來的熊和驚拱了拱手,低聲耳語了幾句,熊和驚微微點頭,他這才排開眾人,漫步走了進去。
不一會兒,臉色難看的張良,帶著一個背負闊劍,一臉不甘的中年男子,從客舍裏麵走了出來。
熊一個示意,就有護衛衝上去,繳了蓋聶背上的闊劍。
然後大手一揮,帶著人馬迅速撤退。
等鹹陽令那邊接到消息,反應過來,熊和驚早已經把人帶回了長公子府。撲了個空的鹹陽尉,一打聽,是皇長孫在請朋友,一句話都不想多問,大手一揮就回去了。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堅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