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一卷,就烙印在主門上。”
“你隻需要將手輕輕搭在門邊,以心為引,以念為路,就可以將其抽離。”
“放心…”
“這裏麵沒有陷阱,不會涉及到推門的動作,我們更是不敢讓你死去。”
“隻求讓我們過兩天安生日子。”
“再和你聊天…”
“我們恐怕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心猿,最終…”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再次歎息一聲,歎息中充滿了滄桑與無奈。
“其他七卷呢?”
蘇陽若有所思,再次問道。
“小友…”
“如今相比起來,我們才是弱勢的那一方,總要留些東西自保。”
“往後,會告訴你的。”
這聲音再次幽幽說道,聽起來十分可憐的樣子。
蘇陽這次沒有說話,隻是以十分緩慢的速度將腳放下,又慢慢抬起手,搭在門邊,不斷回憶著老人剛剛所說過的話。
當心徹底靜下來的那一刻,識海再次變得寧靜起來。
門框周圍悄然浮現出一道道繁雜的脈絡,並不斷蔓延,最終徹底脫離‘門’體,懸浮於蘇陽的身周。
一道道細微的光斑仿佛文字,又仿佛被壓迫到極致的畫麵,不斷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最終徹底融入到蘇陽體內。
恍惚間,蘇陽仿佛穿越了某片空間,再睜眼時,四周的場景已悄然發生變化。
沒有了高樓大廈,沒有了鋼鐵洪流。
周圍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宮殿,置身於雲霧之中,縹緲,卻又出塵。
兩隻仙鶴自高空中翱翔而過。
身穿金甲,排成隊列的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自蘇陽身邊走過,目不斜視,身上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每一位,放到山海城,都是可以和柳無敵掰掰手腕的存在。
而在這裏,他們似乎…
隻是普通的士兵。
他們仿佛看不見蘇陽一般,或者說,蘇陽本身就不存在,他更像是這世界的一縷風,隨心而動,隨念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