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柳乘風身體一僵,看著麵前氣勢驟然變幻的蘇陽,眼神變得凝重許多。
“演?”
他輕聲低語。
“嘿嘿,嘿嘿…”
“童童弟弟最喜歡坐在我的肩膀上了!”
“嗯…嗯…我昨天看見了一個…一個那麽大的球!”
“我踢了它!”
“結果踢爆了,還有血…”
蘇陽再次變得憨厚起來,嘴裏還不斷說著莫名其妙的台詞,最終又百無聊賴的看了柳乘風一眼:“我看傻子說了五年的話!”
“記住,我是瘋子,不是傻子。”
“蹬鼻子上臉這種事,下回少幹。”
“看在你替我辦身份證的份上,就不拿你做實驗了。”
伴隨著搖椅輕輕搖動,蘇陽緩緩閉上眼睛,嘴裏依舊在不斷的嘟囔著:“剛下車就擺出一副狐狸臉,明顯惦記著忽悠我。”
“記住,我最討厭別人騙我的。”
“現在,你可以聊你的正事了。”
看著眼前瘋瘋癲癲的蘇陽,柳乘風陷入沉默之中。
從下車開始後的每一句對話,包括每一個動作,仿佛幻燈片般在他的腦海中回放。
究竟是什麽時候開始,節奏的掌控權落入他手中的呢?
壓力!
對!
秘書在明知道自己此行目的的情況下,不會莫名其妙的和蘇陽對峙,甚至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一定是那個時候開始,蘇陽就已經開始給秘書不斷增加心理壓力了。
所以自己才會出現第一次狼狽。
至於秘書突然收手,或許也並不是自己話的原因,而是蘇陽主動收起了自己的殺意。
再到握手,身份證…
這一切表現,都給人一種,麵前這個家夥很單純的樣子。
與其說是瘋子,倒不如說是性格怪異的傻子。
當自己相信了他這個人設的時候,再若無其事的說出自己最在乎的病,暗示自己可以解決,徹底摧毀自己內心的最後一道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