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喜神的威脅,回應他的,隻有太白的一聲冷笑。
哪怕是失去了記憶,太白依舊是太白。
沒有過人的心智,堅定的信念,又怎麽可能一步一步爬到曾經那個位置。
總不會說,因為失憶了,就變成隻知道嘿嘿傻笑的傻子。
眼看著在太白那邊實在找不到存在感後,喜神這才興致缺缺的跑到蘇陽身邊,老老實實的躲在角落裏,一副受傷的樣子。
他倒是想讓蘇陽替他做主,給他一個在太白麵前裝逼的機會。
但問題是…
他捫心自問,自己在蘇陽心目中的地位,和太白似乎也沒有什麽差別。
哪怕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如此賣力的在蘇陽麵前表現,展現一個好的人設出來,但蘇陽對自己的感觀從始至終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所以…”
“我終究還是會麵臨一場生死之戰麽…”
“不,沒有生,隻有死。”
“但凡蘇陽覺得那家夥沒有把握打過自己,都不會讓他來的。”
“等他來殺我的時候,就代表蘇陽覺得,他可以殺死我了。”
在蘇陽沒有注意的角落裏,喜神沒有了之前在蘇陽麵前所表現出的憨厚,反而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微微蹙眉,眼神中帶著些許冷意。
“說到底…”
“不過是幾個凡人啊…”
“這世道…”
“是變了麽?”
“曾經,如果我們仙受傷,凡人們都會自發獻祭自己,來為我們療傷的。”
“對於他們來講,這是莫大的殊榮。”
“但如今,他們為何就抗拒了呢?”
“仙消失的,終究是太久了。”
喜神眼底閃過一抹戾色,但很快就重新恢複了那狗腿的樣子,漂在半空中,來到蘇陽麵前。
“哥,要我說,太白這個人就是太裝了!”
“直接弄死算了!”
“他明知道我是你的心腹小弟,還對我臭著臉,這是瞧不起我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