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九,丁巳月乙酉日。忌宜皆無。
因為在這一天,秦澤的日曆迎來了休眠。
在接下來的一周,日曆會陷入不刷新宜忌的休眠狀態。
日曆休眠這個事情,秦澤雖然沒有問,但在簡一一和藍彧的對話裏,他已經有所了解。
簡一一說過,如果藍彧的日曆沒有處於休眠期,那麽藍彧處於睡眠狀態的這段時間,可能無法正常避忌。
雖然沒有提及具體細節,不過結合今天的情況,秦澤知道,自己的日曆休眠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
重點還是在於自己的職業。
“我是桌遊雇傭兵,密室達人,我愛打遊戲,水平不弱於樓下王阿姨,我愛挑戰,愛刺激……”
“我與妻鬥感覺其樂無窮,七天職業考核期,我每天犯忌不缺席。”
“我以為我的職業應該是玩家這種聽起來就逼格很高的職業!”
“但為什麽!為什麽會是這麽一個職業?這算什麽?一語成讖?”
秦澤看著日曆,臉上的表情很扭曲。
職能這一欄裏,三個醒目的大字,讓秦澤覺得自己七天的努力喂了狗——
臨時工。
他記得,程晚說過,日曆最終評定的職業,可能也和現實身份有關。
在這一周裏,秦澤扮演了一周的臨時工。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即將轉正的時候,就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臨時工。
這居然成了日曆評判自己職業的最大標準?
“冷靜,冷靜。要熱愛自己的生活……個屁啊。”
麵對征召,可以一臉淡定的回來。
麵對降臨,可以坦然自若的向老婆祈禱。
但麵對自己一周努力最後好像打了水漂,秦澤有點難蚌。
公司出了問題,我不擔責,公司的福利,我可以享受,公司的義務,我不履行。但身為員工的種種權利,我依然享有。
秦澤感覺,自己莫不是被這段話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