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處長,檢測報告呢?”
“還沒來得及測!”
厲害……你是睜著眼說瞎話,明晃晃的拉偏架。
這就沒意思了,總不能為了這麽個破顧問,我還得走一下後門?
得,自個玩吧……
李定安再懶得說話,拉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
代有年想了想,走過來坐到了他對麵,笑眯眯的,神情說不出的和藹:“生氣了?”
嗬嗬……你也不是好人。
從進了門就一直觀察,那眼神就像激光似的掃來掃去……來,采訪一下,你老是幹嘛的?
他笑了笑,又搖搖頭:“不至於!”
這表情不對……
代有年繼續刺激:“小夥子挺自信啊,製瓷的工藝懂得這麽多?”
你一個警察,懂什麽製瓷?
這就是沒話找話了……
他點點頭:“確實有點!”
這一下,反把代有年搞不會了:突然就沒情緒反饋了?
他詫異著,又給張漢光使了個眼色,張漢光秒懂。
“具體講講!”
我給你講個毛?
“就瞎猜!”
你鬼扯什麽?
就你剛說的那些,感覺比檢測報告還詳細,這是靠猜出來的?
張漢光確實很好奇,總覺得忽略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信息,但李定安擺明不想說……
其實還是挺難的。
因為這幾樣東西確確實實是元朝的物件,而且仿的極為肖似,做的也相當精美。李定安懷疑,這批瓷匠既便不是元蒙南下後從汴京逃到福建的那一批官窯老師傅,也絕對是那些人的後代。
好在這段時間專攻蒙古瓷,對各大名窯土質相關的文獻看的比較多,不然還真看不出這幾件東西的製胎工藝,自然也就推斷不出這些東西出自建窯,也就更不知道是仿的了。
如果不是深入研究過龍紋大缸,他也和於正則一樣,至多也就能看出青花盤這一件是後做的包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