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雪白,反射著柔和的光暈,地毯柔軟,尖細的鞋跟留下一排小坑。
“累死了!”
趙雨芳靠著門框,額頭上的汗珠細細密密,“領導把我們當驢使喚?”
陳靜姝抿著嘴笑:“明天休息,多休幾天!”
“幾天哪能夠,最少一周!”
兩人說著話,秘書過來開門,剛掏出房卡,她又停了一下。
頭微微一偏:“有人在哭?”
趙雨芳和陳靜姝對視了一眼:這是酒店,有人哭不很正常?
失戀了,打架了,或是小孩搗蛋挨打了……
“是李老師那位朋友,很高,很壯……”
兩人頓時覺得不正常了:是雷明真?
怎麽可能?
陳靜姝不假思索,快步往裏走,而越近,哭聲就越清晰:沒錯,就是雷明真……
“咚咚……李定安……雷明真?”
“哇……陳總……”
哭聲更大了,卻沒人來開門。
陳靜姝使勁的搖著把手:“阿珍,李定安……你先開門……”
“我……我中槍了,動不了……”
幾人悚然一驚,秘書皺緊眉頭,貼著門聽了聽:除了哭聲,再沒什麽動靜。
“姐你讓開!”
“砰”
鎖扣應聲而飛,門被重重的撞開。
猛然間,三個女人全呆住了。
雷明真靠著衛生間,腿上紮著一隻電鏢,電花閃一下,他就抽一下,同時跟著哭一下,跟犯了癲癇似的。
再往裏看:好多人……好多血,到處都是。
地上、牆上、沙發、桌子、茶幾、窗簾……好像進了戰場。
剛進門的位置躺著一個,雙眼緊閉,鼻子陷進了肉裏。臉上一個坑挨著一個坑,被砸的稀巴爛,嘴裏不停的往外冒血。
再往前又趴著一個,圓圓的彈孔像隻泉眼,鮮血汨汨流出,不知死活。
窗邊又躺著一個,頭底下好大的一灘血,同樣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