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猶不及的道理,李定安自然是明白的,所以昨天賣了青花壺之後,就再沒撿漏。隻是隨便轉了轉,花幾千塊錢買了幾樣小玩意,說是拿回家當擺件。
最後,也不知道是誰提出來的,建議他逛逛第二天的鬼市,所以他起了個大早。
天剛蒙蒙亮,古玩市場的牌樓外已是人山人海。
不遠處就是停車場,一水兒的奔馳、寶馬、瑪沙拉蒂。
但從車上下來,卻是穿著破舊的老農、夾著安全帽穿著迷彩服的民工,以及四個口袋的中山裝,再戴一副厚厚的黑邊框眼鏡的考古工作者。
然後打開後備箱,拎出化肥編製袋背到肩上往市場裏走。邊走邊叮兒啷當的響,一聽就知道裏麵裝著物件。
都是為了生活,勉強混口飯吃,不寒磣……
李定安跟著進了市場,這些人擺攤,他就在那瞎轉,看到合眼緣的就會上手看一看,結果這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
直到鬼市撤攤,他才恍恍惚惚的出了市場,兩手空空,連枚銅板都沒淘到。
前後看了一百多件,都快看吐了,結果不是高仿就是工藝品。可笑的是,攤主張嘴就敢要幾十上百萬。
隻能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李定安剛出牌樓,一個小年輕眼睛一亮,特意繞到他前麵,裝做係鞋帶的樣子瞅了瞅。
沒錯,就這位……
看李定安進了一家包子店,他才躲在角落裏撥通了電話:“任老板,人到了!”
“嗯,絕對沒認錯……”
“放心,肯定盯緊了……”
……
出了餐館,已是日上三杆,整座城市都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格外的璀璨。
鼓樓上的時鍾指向了九點半,市場裏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充滿了煙火氣息。
李定安邊往裏走,邊打開了直播間,剛一登錄,就擁進來了幾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