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書,降表?
澶淵之盟,靖康之變?
呂本之赫然抓起對講機:“定安,國書誰寫的?”
“宰相寇準!”
不用猜,肯定是被逼的。
之後又捏著鼻子,估計可能還忍著惡心,幫真宗寫了一道兩百米長,以歌功頌德的回鑾碑……
“降書呢?”
“還是宰相,張邦昌!”
這個百分之一萬是自願的,說不定還是他主動向金朝提議的……
“降書上蓋有幾方印?”
“兩方:皇帝承天受命之寶,皇帝神寶!”
這是大宋的傳國之璽:周太祖郭威登基時雕刻,傳給柴榮。柴榮死後,隻剩孤兒寡母……幾經周折,最後落到了趙匡胤的手裏……還有大周的天下!
可能李定安覺得,蓋在哪裏都行,甚至是廁紙上,為什麽偏偏要蓋在了這裏?
呂本之神情僵硬,兩隻眼睛像兩把刀,盯著盒子。
他見過的國寶不少,甚至比何安邦見過的都多。
因為故宮的珍寶級文物本來就比國博要多。
不單單是數量、品類、等級,也因為曆史淵源,以及那座皇城。
但國書、降表,真就沒見過。
唯一能扯上點關係的《遜清四詔》,還被國博給搶走了。
但那是什麽時候的?
民國,溥義。
這兩封又是什麽時候,大宋!
既便從民族發展,曆史變遷等方麵對比,兩者的影響力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澶淵之盟,靖康之恥啊……大宋稍微堅挺一點,民族曆史就改寫了。
當然,曆史沒有如果,更不可能假設,呂本之隻是暢想一下,聊以**。
但他想不通,這樣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愕然許久,他又長長一歎:他明白李定安為什麽是那副模樣。
有一次,因為一件青花瓷,大家聊到了崇禎,李定安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就憑他沒有喪權辱國,沒有出表請降,而是毅然絕然的吊死在了煤山上,他就應該被讚一聲“民族氣節”,受後人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