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豐尷尬的想摳腳,更恨不得捂上胖子的嘴。
他不知道何副館長的來曆,但一看打扮和氣質就能猜出幾分……
何安邦也不在意,低二頭看起了箱子,邊看邊說:“確實是陸小曼的真跡,這字也是徐誌摩的……館藏差一點,但做為近代文化領域的知名人物,而且還是迄今為止出現的二人唯一合作的字畫作品,非常具有紀念意議,用作展覽文物,綽綽有餘……”
哪有生意還沒做成,買主就把東西捧這麽高的?
胖子撇著嘴,好像在說何安邦不會做生意:“那你就說出多少錢啦?”
何安邦想了想,又看著李定安:“三百五十萬……館裏各項收藏經費都有標準,我隻能出這麽多……”
“哈哈……三百五十萬,毛毛雨啦!”
胖子舉起四根圓乎乎的手指,“我出四百萬!”
何安邦怔了怔,微微一歎。
再是有家國情懷,也要吃飯對不對?何況李定安已經發揚過一次風格,不能次次都拿道德綁架他……
東西他是真喜歡,不然也不會親自跑過來。說是讓李定安捐獻,也不過感念他捐了石經,拉近關係式的玩笑罷了。
但經費緊張也是實話:好巧不巧,過幾天蘇付彼在上海有一場拍賣會,館裏看準了好幾件傳世珍品。這三百五十萬,都還得他動用權限從拍賣資金中截流。
可惜了好東西,但也就隻能可惜可惜……
何安邦不說話,擺明了不會再加價,曲總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再看李定安,他好像在發呆?
這個時候,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他不應該是露出為難的表情才對嗎?
人生的岔路口?
孰左孰右,孰對孰錯……
原來是這個意思?
明白了……
胖子得意的笑著,剛伸出手去拿箱子,卻聽到“呲”的一聲,箱子就從他眼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