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牆壁被照的發白,窗簾拉的嚴嚴實實。
顧春風不動聲色,像是踱步,背著手走到窗邊,又輕輕的撩了一下窗簾。
有窗戶,也有玻璃,但外麵格外的黑,看不到一絲光亮。
窗戶是假的。
看看四周,頭頂、屋角、舞台……攝像頭四處可見。
再想想來這裏之前:又是審查,又是學習,保密條例整整學了一周。
然後才開始挑人,但顧春風從業四十多年,第一次見這麽嚴格的:鑒定委員會的兩個老專家,隻因裝有心髒起博器,直接被取消資格。
既便如此,依舊集中了五十多號專家,可想而知,這次的案子有多大?
轉念間,他又回憶了一下:來這裏的時候坐的是大巴,窗簾也拉的嚴嚴實實,但遠沒有這麽安靜。
隱約間,他好像聽到過汽笛的聲音?
不是輪船,就是火車。
空氣有點潮,夾雜著淡淡的魚腥味,所以,這裏十有八九是碼頭。
而場內的這些人,都是文物專家,所以,辦的隻可能是文物走私案。
但這麽多,級別和資曆還這麽高,幾乎將文旅部下屬各單位最頂尖、最專業的專家全部集中了到了這裏?
所以,已經不僅僅是案子有多大的問題,而是涉案文物肯定非常非常的多,案值絕對超乎想像。
顧春風暗暗猜忖,四周卻議論紛紛。
“國博、故宮、文物局、首博……這是把京城最頂尖的專家一網打盡了吧?”
“誰說的,你看:社科院、中考所就沒來人。”
“你怎麽不說:為什麽不派幾個院士過來?”
“你以為是研究導彈?”
“我看也沒差哪,案子肯定很大。”
“廢話不是:協助鑒定而已,搞的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問題是鑒定什麽?”
“不知道哇?”
“顧主任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