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的柳樹吐著稚嫩的新芽,一縷輕風拂過水麵,**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藍色的天,白色的雲,綠色的樹,紅色的花……數不清的顏色交織在一起,宛如夢鏡。
可惜,沒有雪!
於徽音抿了一口咖啡,沒有加糖,稍嫌苦澀,卻回味無窮。
蘭華芝披著浴袍,邊擦頭發邊出了衛生間:“為什麽你每次來京城,都要住這裏?連星級都不是,服務也差的一批,還死貴死貴?”
“習慣了!”
“你這習慣不好,得改!”
蘭華芝丟了浴巾,走到了窗前。
兩把藤椅,一座小茶幾,另一杯咖啡還冒著熱氣。
她端起來喝了一口,冷不丁的打了個機靈:“比中藥還苦,簡直不是人喝的東西!”
“習慣就好了!”
“又是習慣?”蘭華芝坐了下來,“來,告訴我,你這些習慣都是怎麽養成的?”
於徽音輕輕一笑:“好!”
“嗯?以前問你,你從來不說!”
“很丟人的!”
“那現在呢?”
“反正你都知道是他了!”
“他,誰?”
蘭華芝稍一頓,“李定安?”
潔白如玉的下巴輕輕的點了點。
蘭華芝猛的瞪大了眼睛:“你和他之間竟然還有故事,我怎麽不知道?快,老實交待!”
“其實挺老套的……哈哈……”
剛說了一句,她先笑了起來。
“能不能好好講?”
“好!”
女孩止住笑,抿了抿嘴唇,又看向了窗外。
風停了下來,湖麵慢慢的恢複了平靜,亮的像一麵鏡子。
“那一年,也是春天,但比現在要早一些,冰才開始化,學校剛剛開學……那天下午沒有課,我去了茅盾故居,出來的時候,才知道下雪了。”
蘭華芝端起咖啡,丟了一塊方糖:“然後呢?”
“滬上幾乎不下雪的,所以我很好奇。但街上車很多,人也很多,雪都是黑的,所以我就翻過了欄杆,來到了湖邊。先是看,後是踩……雪越來越大,天也越來越黑,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我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