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深深歎了口氣。
這個問題安凝能發現,他自然也能發現。
隻是之前無法接受罷了。
“繼續說。”陳江河開口。
安凝頓了頓,繼續說道:“師父,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陳江河睜開眼,“你我乃是師徒,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不必忌諱這那的。”
安凝重重點頭,道:“那我就直說了,我嚴重懷疑浩然宗有問題。至少我沒聽說過有人能夠舉教飛升,這個壯舉堪稱前無古人。所以,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小心為上,切不可與浩然宗深入交流。”
說完這句話安凝就小心翼翼打量著師父。
生怕自己的話會讓師父傷心,畢竟師父對浩然宗有著深厚的感情,甚至把浩然宗視為他的家。
“師父……”安凝弱弱開口。
陳江河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道:“我問你,拋開這些不論,你覺得浩然宗的長老與弟子如何?”
安凝不假思索應道:“觀感嗎?其實我覺得浩然宗的長老弟子都很和善,給我很舒服的感覺,和師父一樣有種回家的感覺。”
“山下的百姓也是這麽評價浩然宗的。”陳江河說道。
安凝似懂非懂。
陳江河繼續說道:“既然所有人都覺得浩然宗是好人,那我們還有什麽好疑惑的呢?”
“師父,我明白了!其實這就是浩然宗真實的模樣,是弟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們應該與之前的我一樣,被邪祟纏上了,讓他們不能離開鎮魂山脈。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早就自暴自棄而禍害世間。”安凝能夠換位思考,因為她也曾受過此類困擾,根本不受自己控製。
安凝想幫浩然宗,不知從何做起。
陳江河沉吟道:“需要開誠布公跟他們聊聊,了解他們是否知情。”
二人在浩然宗住下,第二日陳江河就獨自找到浩然宗主太叔淩,問他是否知道這個詛咒的來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