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昏暗的拘留室裏,梁薇薇的日子仿佛被拉入了漫長的黑夜,明明都才過了兩三天,但是感覺比一個世紀都漫長。
那刺目的白色燈光和冰冷的鐵床,成為了她這幾天唯一的伴侶。
原本嬌生慣養的她,如今卻不得不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現實。
沒有柔軟的床鋪,沒有香甜的飯菜,傭人的服侍更是想都不用想了,隻有硬邦邦的床板和簡陋的餐食。
她的頭發淩亂,衣服也不再整潔,原本精致的妝容也不複存在,夏雨比起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每當夜深人靜,她都會想起家中的溫暖和安逸,淚水便止不住地滑落。
而與梁薇薇同室的其他人,都是她之前從未接觸過的社會底層人士。
她們對她的嬌氣嗤之以鼻,甚至有人冷嘲熱諷,說她這是自作自受。
尤其聽說她是因為造謠別人進來的,更是對她深惡痛絕,這種把沒有的事情說成是有的,尤其可恨。
梁薇薇隻能默默忍受,她的驕傲和自尊在這裏被踐踏得支離破碎。
梁薇薇坐在硬邦邦的**,雙手緊握著膝蓋。夏雨坐在她對麵,兩人雖未言語,但彼此的眼中都充滿了憤恨和不甘。
夜深了,拘留室裏的燈光越發昏黃,牆上的陰影拉得很長。梁薇薇看著夏雨原本精致的臉上現在如此憔悴,心中不由升起一絲不忍。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輕聲說:“媽媽,都怪我們太衝動了,現在怎麽辦?”
夏雨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你爸爸一定會救我們出去的,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這樣對自己的親媽,他這樣對我,總有一天會後悔的。”
已經事到如今,夏雨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仿佛她對梁城做什麽都是梁城該得的,隻要梁城稍稍回擊,就是梁城的不是了。
不過梁城根本沒有時間管這些。
早已經夜晚,華燈初照,但是梁城還在實驗室裏,白熾的燈光下,他全神貫注地觀察著手中那株纖細的州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