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琰緩緩地打開信件。
“陛下!殘陽王目無尊上,倒反天罡,妄自扣押禁衛軍之舉,理當重罰!貴為皇子前因勾連後宮嬪妃,德行不佳,後抗旨不尊,躲到那南陵城中,而今更是將禁衛軍扣押下來!”
“多罪並舉,罄竹難書!請陛下降罪!”
禦史大夫薛青情緒亢奮,神情憤怒。
仿佛王騰扣押的這五百禁衛軍是他的一樣。
隨著薛青的話音落下。
朝堂群臣頓時湧現附和的聲音。
“陛下,薛禦史此言極是,如此行徑有違皇家清譽,請陛下降罪懲罰!”
“臣等附議!”
“…………”
然而朝堂群臣無一注意到信件的背後皇帝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微妙。
有一絲欣喜又有幾分糾結。
隨後是釋然的放下了信件。
“行了,沒完沒了的。煩不煩?”
王琰不悅地看著台下的群臣。
這些人呐。
自己就這麽老了嗎?
早早地就站在皇子的身後。
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駕崩,然後扶持他們想要的人選上位。
想到這裏王琰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
就這麽急不可耐麽?
王騰上次的事情,他們難道不知道麽?
心裏麵跟明鏡似的。
“此事就此作罷,散了吧。”
王琰一句話就想要將這件事給揭過。
但是大皇子陣營的官員們怎麽能放過這樣的機會呢?
左都禦史江尚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高呼道:“請陛下明察!殘陽王殿下此舉實乃大逆不道。”
“禁衛軍為皇室親軍,除了陛下之外,誰敢任意調用?”
“殘陽王此舉無疑,實在褻瀆皇權……”
“當以謀逆罪論處!”
江尚說得斬釘截鐵。
那眼神仿佛已經將王騰定罪了似的。
這時候戶部侍郎徐朗站了出來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