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陳深睜開雙眼,冬天亮的晚,窗外一片漆黑,陳深翻了個身,撐起身子查看了一下房間才起床,臉上多了些笑容。明明是酒店的床,卻有那麽一點點特殊含義,因為昨晚他沒回自己那套房,就在徐茉這邊住下了,隻是不同的臥室。
起床,洗漱。
陳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有些恍惚,有些想法可能正是因為換了一個世界,然後便開始膽大包天。
若是以前,也就是上輩子,陳深內心的執念大概是紅?自我價值體現到極致?賺可以為所欲為的錢?
現在這一切好像都沒那麽重要,那現在最重要的是什麽?生活本身?亦或者幾個人的名字。
很難理清楚哪種需求合理或者高尚,這些條條框框也約束不了陳深。
茉姐難得展現了柔軟的一麵,陳深很重視這些情緒變化,所以才死皮賴臉的留下來。
什麽也沒說,就是一個態度。
推開臥室的門,外麵的燈是開著的,客廳距離餐廳的中間,有一個運動區域,不僅有動感單車,還有跑步機,徐茉正在鋪設墊子,一身運動服,正準備跳繩。
聽到聲響,徐茉退後了幾步,看到了從臥室出來的陳深。
兩人對視,臉上都有點笑意,但是,又都在忍住笑意。
“你先跳,我去弄點吃的。”陳深往廚房走去了。
沒有對視後,徐茉臉上的笑容才展露出來。
她的笑是笑自己從來沒想過靠這種會哭的孩子有糖吃的方法突破關係,然後莫名其妙就走了這一步。
昨天確實有點委屈,或者說憋屈,不是沒辦法對夏青一和眠眠反饋,是不那麽忍心,徐茉總覺得這樣會讓陳深為難,從而跟自己的相處變得有壓力。
壓力這種東西能不有就盡量別有,徐茉總覺得戀愛關係裏麵不應該有對內的壓力。
可陳深的態度緩解了徐茉心態上的不穩,雖然沒有表態,但就是不回去,趁著自己洗澡的時候摸到隔壁臥室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