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鳳凰於君君可知。
鄔宮停在了麵前的這一幅畫前。
畫卷之上,穿著青色長袍的女人,側身而立,抱著一道琵琶,遮住了半張臉,可僅漏出來的那半張臉卻溫柔婉約,媚眼如絲。
嘴角酒窩處有著一顆細小的黑痣,一顰一笑之間,宛如畫龍點睛之筆,讓人徹底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即使隻是簡單的幾筆,卻看的鄔宮全身火熱,躁動難安。
再向畫卷的其他部位看去,鄔宮看到了無數身穿著黑色鐵甲的驃騎,浩浩****,無窮無盡,仿佛潮水一般從遙遠的天邊衝來,隻是看上一眼,從畫中女子身上得到的柔情魅意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有冷汗外冒,渾身上下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的目標,很顯然就是這個抱著琵琶的女人。
恍惚之間麵前的這畫卷突然動了,女人一邊輕扶著琵琶,一邊揮舞著一根三尺青芒短劍,翩翩起舞之中,收走了無數黑色鐵甲的生命。
肅殺之氣貫穿紙麵,刀光劍影仿佛能夠劃破時空和虛空,鄔宮突然感到肩頭一涼,低頭看去,衣服完好無損,可是針紮般的痛感卻在他的肩頭不斷的回**。
他竟然被這幅畫卷當中的氣勢給斬了!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畫卷之上並沒有答案,隻有一個年月——建康元年。
鄔宮了然了,這是大宋朝南逃時候的畫卷。
那麽,那麽那些黑甲鐵騎應該就是滿清的韃子了……
鄔宮腦海之中情不自禁地出現了一個疑問。
這個女人還活著嗎?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
畢竟,這隻是一張畫,而他所在的位置也不是那烽火連天的古戰場,隻是一個深宮婦人的皇宮。
鄔宮晃了晃腦袋,繼續向著屋子裏麵走去。
畫這幅畫的人,應該也是一個畫工大家。
隻是,不知道他是否也死在了那一場南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