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白須老者麵色肅然，厲聲喝道。
隻見沐陽渾身縈繞著魔氣，雙目赤紅如血，宛若修羅。
他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顧川身上。
“小子，本座饒你一命，你竟還敢在此胡言亂語，挑撥離間？”
沐陽語氣冰冷，殺意騰騰。
“沐前輩！”顧川沉聲道。
“我們並非有意冒犯，隻是為了您好啊！”
“你我雖非師徒，但前輩的遭遇，晚輩也是感同身受。”
“晚輩隻是不忍見您被心魔所惑，墮入萬劫不複啊。”
“墮入萬劫不複？”沐陽聞言，忽而仰天大笑。
“我修行多年，早已參透天地大道，豈會墮入萬劫不複？”
“你們這些井底之蛙，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白須老者上前一步，沉聲道：“沐陽，住口！”
“你如今心智全失，六根不淨，哪裏還參透什麽天地大道？”
“再不迷途知返，隻怕連本座都保不住你！”
沐陽聞言，卻是一聲冷笑。
“師尊，您老糊塗了吧？”
“當年您不是說過，我資質超群，終有一日能立身為天人麽？”
“如今我已然修煉有成，反倒成了迷途知返？”
“簡直笑話！”
白須老者長歎一聲，語重心長道：“沐陽啊沐陽，你修為雖高，卻不知己身幾何啊。”
“若非當年種種際遇，你何至於此？”
“如今心魔纏身，執念難消，非但修為倒退，甚至有萬劫不複之危啊！”
沐陽聞言，雙目微眯，隱隱有黑氣升騰而起。
他盯著白須老者，一字一頓道：“萬劫不複？”
“您是說，我會墮入魔道，不得超生？”
白須老者默然不語，隻是悲憫地看著他。
沐陽忽然仰天長嘯，聲音嘶啞難聽。
“好，好，好！”
“我偏要看看，誰能讓我萬劫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