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開門做生意之人有錢不賺，腦子被驢踢了吧！”
胡小飛指著緊閉的凝香院門扇罵了一句，轉頭見顏川正惡狠狠瞪著凝香院高掛的匾額。
顏川後槽牙幾近咬碎，緊握的拳頭狠狠捶在馬車上，他看著那塊匾額，憤怒的火焰在瞳孔中跳躍，似乎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大......大哥，這凝香院管事......”
胡小飛看著顏川一副吃人的模樣，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識趣地閉上了嘴。
顏川瞪了那匾額半晌後長歎一口氣，連日來沒睡好的疲憊襲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胡小飛見狀急忙繞過馬車將其攙扶起來。
顏川在胡小飛攙扶下艱難站起，淚水止不住流出。
“這惡婆娘究竟跟纖月有什麽仇什麽怨，竟要將她逼死在此處才肯罷休嗎！”
胡小飛並不十分了解其中緣由，但聽顏川說這幾日城中謠言便是張媽媽放出，讓纖月名聲盡毀，如今又不讓人替她贖身，如此看來，當真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若真是如此，那纖月姑娘在這凝香院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險，無法為其贖身，該當如何？”
顏川扶著馬車站住，視線再轉向凝香院的匾額，他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沉思片刻，悠悠道：
“如此，隻能行一步險棋。”
“如何做？我這便吩咐下去著手準備。”
胡小飛也不細問，隻等顏川發號施令。
顏川轉頭看看胡小飛，不曾想此人竟對他如此信任，明知他說是一步險棋卻不細問，如墜入冰河的身軀淌過一股暖流。
他衝胡小飛笑笑，伸手在他肩頭捏了兩下。
“不急，雖是險棋，也需仔細綢繆一番，你讓他們先回去，別耽擱了如意酒樓的生意，你我二人去一趟吉祥客棧。”
胡小飛向同行而來的下人交代一番，隻留一車夫，其餘人互送拉著銀兩的板車回如意酒樓。至於如意酒樓的生意，留在酒樓的人自會照顧好，便沒有多交代。讓車夫駕車，一行三人往吉祥客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