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西荒
蜿蜒的沙河流淌,赤陽下,隱隱可見些許金色沉浮。
岸邊,百來名身體黢黑、**著身體的瘦弱男子正手持一個網篩,將其深入沙河之中。
突然,其中一個臉上流露出驚喜,舀起一袋黃沙,然後用力抖動,將黃沙篩出,露出一兩塊小石子大小的金色晶體。
瘦弱男子掏出金色晶體,黑色麵龐下麵突然裂開一抹白色,仔細看去原來是牙齒。
就在這時,瘦弱男子突然臉色一變,整個人宛如被什麽衝撞一般,腳下一滑,栽進沙河之中。
“呼木嗒!呼木嗒!”
岸邊傳來一陣疾呼,接著守在繩索上麵的人迅速拉動繩子,但卻隻拉出一根白色的腿骨。
遠處白色帳篷裏,一身穿短褲的肥壯男人躺在藤椅上,手裏捧著一個腦袋大小的黃皮果實,宛如野豬一般不斷啃食著裏麵的果肉,汁水四溢。
正是此處淘砂點的監工,許龍山。
“義父大人,最近沙河越來越不平靜。自月初以來,我們已經損失了近二十個罪奴,收獲的黃晶砂也不足百塊,根本達不到上麵的要求!”
旁邊,古棕色皮膚的瘦弱少年不由得口舌生津,有些費力地咽下口水,喉嚨有些幹啞地說道。
許龍山卻是絲毫沒有在意,隻顧著啃食手裏的甜瓜,半響後將隻剩薄薄一層的瓜皮扔到角落裏。
“無雙啊,我是器重你才收你為義子的,如果你連這點事情都沒辦法辦好,那你這義子便可有可無了,知道嗎?”
呂無雙聞言趕緊低頭,
“孩兒知道!”
但他麵露苦色,遲疑片刻咬咬牙,小心翼翼地說出來,
“雖然孩兒已經分批讓罪奴們下沙河淘金,但沙河凶險,加上死去人數太多,罪奴已經心生怯意!”
“罪奴不過一條賤命,就算用人命去填也不是什麽大事!但罪奴損失是小,耽誤義父事情是大!他們所求不過是活著,若是過分逼迫,免不了有暴亂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