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早餐在餐桌上,你記得吃,我去上學去了。”
4月23日,周一。
清早星野純起床做好飯,為休假的明日芽衣把早餐備好,並留下了字條之後,星野純打開門,迎接新的一周的第一個早晨。
隔壁403沒開門,算算時間,鄰家的優希阿姨應該是還在睡覺。
畢竟現在時間才六點多鍾,天空都還灰蒙蒙的亮著,距離優希阿姨上班的時間還早得很。
因為昨夜又是一場暴雨的緣故,地麵上濕漉漉的,堆積著一片又一片的小水池。
倒映著灰蒙蒙的天空,與少年的身形。
朝著與學校反方向的路線,行走了五百米左右到達電車站。
現在還不到早高峰的時間,所以車廂內並不擁擠,隻有一些需要供養家庭的中年男人,為了多賺那一點微薄的三餐錢,早早的便進入了電車。
星野純進入車廂,越過趁著電車時間小眯一會兒的家庭支柱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車窗外的各種景色飛速而過,充滿活力的學生們起了床就開始大呼小叫,退休的老大爺老太太已經開始在街道上散步。
“人類真是個奇怪的族群,孩子和老人這種被歸為弱小的集體生機勃勃。”
“反倒是被定義為強大者的中年與青年,個個都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既視感。”
星野純感慨一句,視線從車窗外回到車廂之內,專心致誌的觀察著每一位中年的神態,與動作。
或疲憊,或沉悶。
他都在一一模仿著,學習著。
時間來到了七點鍾,乘坐半個小時的星野純下了站,他似乎被傳染上了一個名為“萎靡”的病。
行走的每一步都像隨時會倒下去一樣。
真是糟糕的年輕人,十七八歲的模樣,就像個中年人一樣充滿了暮氣。
連魅力值都被牽連著,降低了0.001。
“疲憊版”星野純並未離開電車站,而是在等候區域,等候著反方向,朝著學校方向前行的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