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春耕早已結束,炎夏即將離去,距離秋收沒多遠了。
這三個月來,淩易的父親淩小山在平時農閑之餘,會帶著張小魚用「灰岩草」的莖葉搓出來的細長繩,去村北的林地外圍,設下捕獵套索。
足足三個月,共計收獲被勒死的野兔一隻,活野雞兩隻。
主要是頭一個月的收獲,後麵兩個月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在林地外圍活動的野物變得精明了,再沒有實質性的收獲。
值得慶幸的是,這兩隻野雞,一公一母!
那隻被勒死的野兔進了淩、張兩家六口人的肚子且不去說,倒是那兩隻野雞從春到夏,一共下了兩窩蛋,除去尋摸出來給淩易和張磊兩個小家夥補充營養的十來枚野雞蛋,眼下淩家的院子角落,那搭建出來的雞舍裏,兩大十八小,合計共有二十隻野雞!
再過些日子,待這些小雞子發育成熟,淩家就可以自豪的宣布:雞蛋自由!
……
天空驕陽灑落金色光華,落入山海村西南角一座平平無奇的小院之中。
讓這座尋常的小院與村中其他人家區分開來的,是那院子裏的一片蔚藍之景。
此時,淩易全身隻著一條布料稀少的短褲,仰躺在小院中央的草地上,無視滿地「藍銀草」草葉砥礪著自己後背嬌嫩的肌膚,鼻腔嗅著滿園的草木清香與身下的泥土芬芳,感受著源源不絕的大日之力為自己洗禮,小小的身軀在日光下愈發白皙,體溫也在緩緩的升高。
呼吸平緩,心神寧靜,盡量讓自己與身周的環境融為一體,讓精神超出肉體的限製,以期達成那傳說中的天人合一之境。
至於效果嘛……
約等於無!
沒辦法,心境這種高深的玩意兒,別說這個修行理念處於蠻荒的鬥羅世界觀,就算是前世那信息大爆發的時代,淩易也隻是知道一些名詞,以及一些似真似假、看上去挺像那麽回事的所謂‘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