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對麵就是康……劉麻子,趙崢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微微仰頭俯視著對麵:“原來是你!怎麽,你兩個舅舅不濟事,這回輪到你親自出馬了?”
這劉燁瞧著粗鄙,涵養倒是不低。
聽趙崢陰陽怪氣,依舊禮數周全的拱手道:“趙兄請放心,劉某以後會盡量勸阻舅舅,不要再去打攪成德了。”
頓了頓,又苦笑道:“我也不敢奢求成德的諒解,不過若是成德日後遇到麻煩,還請趙兄知會一聲,劉某必竭盡全力彌補對關家的虧欠!”
看他神態語氣倒似是誠心實意,但趙崢可不會因此就放下警惕,嗤鼻道:“虧欠?劉福臨虧欠的何止是關家,我父親當年在巡檢司做總旗,亦是死在了十年前那一役。”
劉燁對此顯然有些措手不及,一時麻子臉漲的紫茄子仿佛,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趙崢見狀,又冷笑道:“你若真覺得有愧於心,就不該來爭這真定府的武舉頭名,既然來爭,就別想著又當婊子又立牌坊!”
這番尖酸刻薄的言語,讓劉燁臉上愈發羞赧。
但很快他就肅然抱拳道:“趙兄教訓的是,是劉燁過於矯情了,但無論如何,為了重振家族,洗脫父親留下的汙名,劉燁都必須要有所作為——因此今科武舉,我勢在必得!”
趙崢原本見他言辭懇切,就想著進一步激發他的羞愧之心,讓他在武舉當中瞻前顧後進退失據。
畢竟雙方除了利益之爭,更有著深仇大恨,如果可以的話,趙崢不僅想在武舉上當眾擊敗他,更希望能一舉擊潰他的精氣神,讓他從此一蹶不振。
如此這般,才算是稍稍報了父仇!
不過很可惜,這劉麻子能被後世那麽多人吹捧,顯然也並非毫無原因,竟然這麽快就調整好了心態,重新堅定了意誌信念。
雖然不想承認,但若是沒有後世幾十年的記憶,趙崢自問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