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采取了網開三麵的策略,但不隻是戒嚴的西北方,其餘方向的關廂地帶也迅速變得冷清起來,據說城內各家客棧的價格直接翻了三倍。
而更多的百姓則選擇了投親訪友,又或者幹脆露宿街頭。
第二天清晨,趙崢蹲在城樓上洗漱的時候,就見臨近德勝門的街道上,也橫七豎八躺了不少人。
他們應該也知道,城門外就是事發地點,會這樣隻能證明別處的人更多。
怪不得每年都有清理關廂的提議,卻始終難以貫徹——這關廂地帶的住的人,隻怕不比城內的少上多少,再加上許多在關廂置產的權貴,說是尾大不掉並不為過。
從城樓上下來的時候,正撞上送飯的隊伍,熱氣騰騰一挑接一挑的,彌漫著肉湯和大餅的香氣。
而且不是平常吃的太歲肉,而是正宗的驢肉湯。
這是百戶旗官們戰時才有的待遇,至於千戶以上,平時吃的是小灶,戰時的待遇自然更差不到哪去。
趙崢回到臨時搭建的指揮帳篷時,劉燁和周晟已經擺好了四菜一湯,正眼巴巴等著他回來開飯呢。
菜色聽起來不怎麽多,但架不住分量多,每道菜都是滿滿的一大桶,那湯更是裝了足足兩大桶,此時分被盛到五個洗臉盆裏,大魚大肉壘的直冒尖。
小灶趙崢平時早都吃膩了,倒是那鬆茸驢骨湯味道還不錯,算是一道合格的時令菜。
就著大餅喝了幾海碗肉湯,趙崢意猶未盡的夾起根大棒骨,用龍虎氣罩住筷子尖,輕鬆削掉上麵的骨節,將骨髓肉嘬幹淨後,略一猶豫,幹脆把那棒骨塞進嘴裏,嘎吱嘎吱的嚼成了碎末。
將碎骨頭和著湯一起灌下肚,趙崢又夾起一根來,隨口對左右道:“不知何為,最近幾日壓根總是癢癢的,非要啃些硬東西才能好受些。”
劉燁、周晟聞言,彼此交換了下眼神,心中都為趙崢的修為進展感到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