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國維顯然是看出了趙崢的心思,當下捋須笑道:“嗬嗬,從成德那邊論起,咱們也不是外人,何況這又是成人之美的好事,所以關某就托大擅自做主了一回,還望趙公子不要介意。”
這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武舉初試時,他偷走李德柱懷裏的金瘡藥後,那毫不掩飾的惡意笑容,趙崢至今可還都記憶猶新呢,虧他就敢腆著臉攀親戚!
而且以趙崢的聰明,將先前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仔細一琢磨,哪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
關國維專程跑來涿州提親不假,但隻怕不是為了給自己提親,而是來給劉燁提親。
至於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現在這種局麵……
看那張家小姐滿麵羞紅的低著頭,卻時不時偷瞄自己的樣子,就不難得出答案了。
這時張額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自從十年前,家兄死在真定府之後,這丫頭就寄養在我名下,十年來雖是叔侄尤勝父女,此事在涿州人盡皆知。
近段時日,因有傳言說我要調到直隸按察司,陸續有不少人登門提親,甚至有人專門從京城趕過來,但都被我給婉拒了。
蓋因我這侄女無論人品相貌武藝胸襟,都不是等閑可比,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委屈了她,定要為她尋個堪與匹配的如意郎君。”
這一番話算不得長篇大論,細究起來信息量卻是不小。
第一段話,除了明說叔侄兩個關係親厚,侄女婿和親女婿無甚區別,都可以借助娘家的實力,還點明了張玉茹的父親,也是被劉福臨坑害而死的事實。
這就避免了趙崢將對劉家的排斥,牽連到張玉茹頭上。
第二段話,明著是說自家侄女不愁嫁,實則卻是用這火熱行情暗示趙崢,他自己調到直隸按察司是高升,而且多半還是擔任要職。
結合前麵的提示,這娘家的分量瞬間就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