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燁走了。
走的迫不及待又戀戀不舍。
趙崢和張玉茹相視莞爾一笑,邊往演武場外走,邊問:“你不是去豐芑園赴宴了麽,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一說這個,張玉茹臉上頓時就沒了笑模樣,咬牙切齒道:“快別提了,我差點被那錢淑英給惡心死了,哪還吃的下她家的東西?”
不等趙崢再問,她就主動訴起了委屈。
因為是頭次參加京城女舉的聚會,張玉茹為表對主人家的尊重,還特地提前了小半個時辰。
結果去的時候,除了那錢三十七之外,就隻有另外一個與錢家相熟的女舉。
兩人都是塗脂抹粉盛裝打扮,張玉茹卻是一身緊趁利落的飛魚服,三人鼎足而坐,看上去就有些說不出的別扭。
張玉茹是個大度的,倒也沒計較這些。
寒暄幾句,就主動提起了設立丙隊的事,她自覺是給女舉們爭取了權益,雖然沒有因此洋洋得意,但內心對於此事卻也頗為驕傲。
誰承想那錢三十七聽了,卻是滿麵嫌棄之色,說什麽:我等雖然做了武舉,最終卻還是要嫁人的,這般拋頭露麵的事情躲還來及呢,你怎麽還上趕著拉大家去趟這攤渾水?
張玉茹當時就不樂意,綿裏藏針頂了她兩句。
熟料那錢三十七抓住她的語病,又開始嘲笑她粗鄙不文,然後還大放厥詞,說什麽文人雅士才是朝廷的棟梁根本,所謂武舉不過就是些馬前走卒罷了。
“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講到這裏,張玉茹忍不住憤憤抱怨:“明明她自己也是武舉,卻滿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她既然這麽羨慕那些酸丁,怎麽不去考文舉人?考什麽武舉人?!”
“或許是水太……是錢謙益給她灌輸的吧。“趙崢略作寬慰,又問:“那然後呢?你一賭氣就先回來了?”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