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賴大師，我這就送您回去。”
東方白來到賴布凡身邊說道。
“小白……他是你師父？那我是誰啊？”賴布凡眉頭緊皺，用手指著自己問道。
“嗬嗬，大師不是失憶了吧……你就是賴大師啊，五雲觀的觀主，不過我師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得道高人！不過說實話，你和他比起來，確實是燭火與太陽之間，差距太大！”
東方白故意拉長音說道。
“小白，你糊塗了吧？我才是你師父。”賴布凡說道。
聞言東方白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仿佛聽到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賴大師，你不是不是剛才被鬼打暈了，全都忘記了吧？”東方白小聲的問道。
“小白，我看你是真糊塗了。”賴布凡認真說道。
“這……”
東方白忽然一把拉過賴布凡，直接跪在老頭麵前磕起了頭。
“師父，賴大師剛才可能是受傷了，居然說我是他徒弟，希望師父您趕緊救救他，他是不是被打糊塗了。”
“起來吧，三頭六揖，一碗水。這事兒，老頭子我可以管。不過就是一隻百十來年的怨靈厲鬼而已，正好拿來泡酒喝。”
幹癟老頭淡淡地道，仿佛在說不足道的事情。
賴布凡聽的一頭霧水。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東方白聽了這話，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使勁拽賴布凡，還讓他也跟著行禮。
他覺得，仿佛隻有他師父幫助，賴布凡才有救。
“你這個老頭好生奇怪，頭上還冒光，自己不就是個厲鬼嗎？”
賴布凡推開東方白突然大聲說道。
賴布凡話音未落，老者手中的洋茶碗瞬間被捏成了一堆碎片。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賴布凡。
“你這狗屁大師，……知道你說在說什麽嗎？”老頭的聲音有些顫抖。
東方白以為賴布凡得罪了師父，忙準備賠罪，卻被老者抬手攔住。
他惡狠狠地對賴布凡說道：“小子，沒本事就別出來混，被打暈了還裝自己是大師，我身上的光是什麽顏色的光幹你屁事！”
“老頭，你說話客氣點，不知道你是何許人，不過我警告你，別耍什麽花樣。”
賴布凡並不懼怕這老頭。
在他眼裏，這裏不過是時空重疊的幻境空間而已。
老者聽了這話，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眼中冒出更亮的凶光。
片刻後，他表情猙獰又難以置信。
那驚訝的感覺仿佛是餓了幾天的人，突然看到了美味佳肴一樣。
一旁的老女人更是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仿佛看到賴布凡就是美味的珍饈，眼神流光，怎麽看都是饑餓的老女人。
周圍一片寂靜，仿佛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過了許久，老者回過神來。
雙手叉腰，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巨大，震動了整個空間，連牆壁都在顫抖。
“罷了……罷了！”
老者激動的眼淚似乎都流了出來。
賴布凡卻是不解的眉頭緊皺。
這老頭什麽毛病？
一會哭一會笑的，改不是要發什麽瘋吧？
就在這時，那老頭突然抬手指著賴布凡說道，“年幼無知的小兒，還不敢趕緊拜見為師？”
東方白聞言，立刻跪下，行了個大禮。
可那老頭卻聲音震天響：“我說的是他，不是你！他這人麵色紅潤，似乎有仙家根骨，到是可塑之才，不過可以試試……”
"仙家根骨？"東方白聞言，心頭猛地一震，瞳孔驟縮。
難以置信地凝視著麵前的老者，仿佛聽到了世間最不可思議的秘辛。
賴布凡則是嗤之以鼻，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老頭兒，你這套說辭怕是唬人的老把戲了吧？想拿這來蒙我，可沒那麽容易。"
東方白的心思卻已全然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吸引。
他不由自主地圍著賴布凡轉起了圈，目光中滿是驚異與探究。
心中暗忖：這怎麽可能？
憑他多年的修行與閱曆，對於擁有道緣之人的氣息再熟悉不過。
而賴布凡周身，卻絲毫不見那超凡脫俗的仙靈之氣。
更遑論傳說中的仙家根骨了。
"師父，您……您該不會是眼花了吧？"東方白終是按捺不住，小心翼翼地詢問。
帶著幾分對師父判斷的質疑，又夾雜著一絲對自己的懷疑，
"徒兒雖不才，但也算見過些許風浪，賴大師這身板，與仙骨二字，實在難以相提並論啊。"
言罷，他眉頭緊鎖，目光在兩人間來回遊移。
試圖從師父那深邃的眼眸中尋找答案。
又或是從賴布凡平凡無奇的身軀中看出什麽不凡之處。
賴布凡鄙視的眼神看了老頭，就知道這貨是個騙子。
“你？怎能和他比，你可是陰陰之體，這輩子注定與道修無太深的淵源……”幹癟老頭捋了胡須微微歎息。
“師父，您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你說的我可是陰陽可造的仙骨啊。”東方白不甘心的跪地。
“你懂個屁？”
幹癟老頭瞪了東方白一眼，“我說的所謂陰陽相生盛極，可你修了這麽久，一點變化都沒有，連區區一個小鬼都弄不來，我教你的方法你也不練，反而弄的魂魄裏陰氣旺盛。”
“師父，徒兒冤枉，我一直又刻苦修行啊。”
“你騙不了我，現在的你，修煉不到家，內藏陽氣不夠，浪費老夫這麽多年的在陪，還是得不到陽炁，現在我也沒辦法幫你了，我們師徒緣分差不多了……”
“師父啊……徒兒還沒領悟，您別急啊。”東方白跪地狂磕頭。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賴布凡終於忍不住，大聲說道：“什麽陰陽相生盛極？你TM本身就是個致陰體，何談陽剛正炁？你若還不趕緊解除這幻境，待會老子定讓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幹癟老頭聞言不怒反笑，他圍著賴布凡上下重新打量一番。
又仿佛看到了什麽稀世珍寶一般。
一會又臉上露出了興奮至極的表情，一會臉有抽搐到了一起。
"少年郎，觀你骨相非凡，氣宇軒昂，老夫心懷慈悲，不欲與你過多計較。何不借此良緣，行拜師之禮，共研武學大道？"老者捋須而笑，眼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
"哼，你這老頑固，莫非真當自己是世外高人了？我說的話，你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嗎？"
賴布凡麵色一沉，耐心已消磨殆盡，語氣中滿是不屑與煩躁。
就在這時，東方白的聲音突兀響起，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師父！弟子……弟子竟能窺見師父體內流轉的陽炁之光！"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仿佛都為之一凝。
賴布凡聞言，心頭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陽炁，那是術士修行至深，方能內視並操控的至高罡氣，非肉眼凡胎所能窺見。
難道說，這裏的東方白並非是原來的東方白！
亦或是……所處的這片天地，並非簡單的幻象。
而是跨越了時空界限，觸及了另一番真實的修行世界？
老者聞言，亦是神色微變，目光在東方白與賴布凡之間流轉。
似乎在重新審視著這一切。
空氣中悄然彌漫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微妙張力。
仿佛每一寸空間都緊繃著無形的弦。
賴布凡的感官如同敏銳的獵鷹，瞬間捕捉到了這份異樣的波動。
心中不由生出一絲驚疑。
在那枯瘦如柴、看似已無生氣的老者體內，一抹奇異的光芒悄然流轉。
確實是屬於陽炁的溫柔脈動，與周遭的沉寂格格不入。
這一幕，無異於晨曦初破黑暗，令人震撼又難以置信。
“這…這怎麽可能？”
賴布凡心中暗自驚呼，死者怎會擁有生機之光？
除非…除非這位老者生前真是一位深諳術法之道的高人。
即便肉身已逝，那份對天道的執著與理解。
仍化作一縷不滅的炁，徘徊於無形之間。
但更令人費解的是，他似乎並未意識到自己的離世。
這份超脫生死界限的奇異狀態，讓賴布凡的心湖泛起了層層漣漪。
“徒兒，你…你竟能看到我的罡氣？”
老者的聲音突然響起，幹啞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激動與驚喜。
“難道…你覺醒來天生的陰陽眼，能夠洞察陰陽兩界，窺見我體內流淌的炁息？”
老者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激動的看著東方白。
“如此說來，你與道之間，還是有著不解之緣，你未來的路，必將因這份天賦而寬廣無垠，成就非凡，我的好徒兒，表現不錯。”
老者的話語中充滿了期許，他伸出手，顫巍巍地向前。
仿佛要親自引領東方百成為他的繼承者。
“來來來，讓我細細看看你的眼，看看這天地間最純淨的洞察之力，究竟能引領我們走向何方。”
這一刻，師徒二人，突如其來的奇跡而緊緊相連。
東方白似乎表現的異常激動。
賴布凡聞言，心中迷霧繚繞，卻也隱約捕捉到了幾分此間情境的微妙。
他暗自思量，這位老者或許早已踏入魔道邊緣，修為高深莫測。
而那位伴其左右的老嫗，眼神銳利如鷹隼。
不時投來一抹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