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黑衣人邁步上前,試圖押著邢苔去往酒吧二樓的時候,女孩卻淡淡地揮了揮手。
“不用麻煩,我自己會走。”
她知道。
身處於這種被動的局麵下,恐懼和慌張都毫無意義。
隻有保持冷靜,才有可能找到破局的契機。
可即便邢苔已經做好了準備,當少女站在酒吧那螺旋式的樓梯前時,她還是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玻璃製的台階,隱約倒映著邢苔僵硬的臉色。
一步,兩步。
踩著略不自然的步態,女孩尤為緩慢地走到了樓上,那個穿唐裝的男人麵前。
此時此刻,男人正坐在一張極寬敞的桌邊,桌上堆疊著各式各樣的酒瓶和牌具。
另外還有兩大包顯眼的,尚未分裝的白色粉末。
幾名年輕的男女,旁若無人地跪伏在地上,似狗一般地趴著,全無尊嚴。
他們麵目潮紅,表情癡迷,背後的肌肉不自覺地抽搐著,整個人,都像是陷入了某種錯亂的幻覺中。
還真是,一個人渣。
大致地猜到了,這裏發生的一切。
邢苔的眼神愈加厭惡。
然而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卻隻是自顧自地說道。
“嘿,算起來,我和邢小姐應當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了。記得在三年前,於某次社團集會上,我就跟邢小姐有過一麵之緣。哈哈,那時候,我還向小姐你做過自我介紹呢。我叫關萬鵬,不知,小姐你記不記得?”
一邊說,關萬鵬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
“抱歉,我不記得了。”
邢苔冷漠地板著張臉,全身上下的關節都兀自緊繃,不敢有半點的放鬆。
“啊,不記得了。嗯,也很正常。”
關萬鵬輕笑著,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
“畢竟那時候,我隻是跟在老大身邊的一個小弟。但世事無常,誰能想到。三年後,我居然就成了和聯社的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