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薑生來到青年家的第四天,何文脖頸上的黑霧已經褪去了一半。
進度和薑生起初估算的相差不多,約莫隻需要再過三四天的時間,它就能把這縷怨氣給“消受”幹淨了。
同時在它的視野中,自己身上的層層薄霧,也已經變得有了些許凝實的顆粒質感。
這使得它隱隱約約地,體會到了一絲細微的觸動。
就仿佛是它與眼前的絲絲霧氣,產生了某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聯係。
為什麽我會有種感覺。
好像隻要我的精神再敏銳一些,就可以反過來幹擾這些黑霧了一樣……
說實話,薑生不太喜歡如此朦朧的感應。
便如同是隔了一層輕紗似的,在徹底揭露“真容”之前,總會叫人覺得飄忽不定。
相比之下,它無疑更希望得到切實且附有依據的答案。
不過這也隻是其嘴上說說的而已。
畢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對於怨氣這種完全未知的物質。薑生稍稍能有些頭緒就不錯了,總比一頭霧水地胡亂猜測要強。
而且話說回來,假如我真的能夠幹擾怨氣的行為。
那是不是說明,等我的精神足夠強大時,我也能試著操控它呢
隻要我的靈魂始終占據優勢的話,想要做到這點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的問題是,要到哪兒去找那麽多思念未盡的靈體,來供自己成長呢。
而且替殘魂完成執念,顯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喵……”
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地招惹了一大堆麻煩。
無力地斜臥在,那盆看著快死了卻還沒死透的盆栽邊,薑生耷拉著耳朵顯得有些心力憔悴。
“你怎麽了”
何文端著半碗貓糧,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並將之連同著一杯水,輕輕地擺在了薑生的麵前。
“一大早就在這裏唉聲歎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