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何文與薑生玩得很瘋。
沒有年輕人喜歡的酒精和音樂,也沒有多餘的**和熱烈,甚至沒有什麽能夠刺激到人心的情感。
他們就是像兩個孩子一樣,追逐打鬧著四處撒野,最後精疲力盡地,一同倒在了草地上。
夜裏的晚風分外涼爽。在這樣一個悶熱的夏日,流上一身汗,再吹上一會兒風,便仿佛可以忘掉一切的煩惱。
那是一種足以沁入肌肉的愜意。
何文吹著風,感受著頸間的皮膚,被草葉“刺痛”。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有很久,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了。
這種呼吸逐漸平緩,汗水逐漸揮發的感覺。
原因大概是,他已經有很久,沒有像這樣大汗淋漓地累倒過了。
過去的他不排斥運動的原因。
或許就是因為,他喜歡在力竭之後倒下,接著放任身體自行運轉。
從而感受胸膛中心髒的跳動,感受動脈裏血液的流淌,感受領口處餘溫的升騰。
附近沒有什麽行人,城市的夜晚冷清時,即使是天空也難免寂寞。
月亮不知去向,隻留下了一顆星星孤獨的閃爍著,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呼,陪你瘋了這麽久,我的活兒還沒幹完呢。”
無奈地歎了口氣,何文突然把黑貓從地上抱了起來,並將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又用一隻手搭在了對方的背後。
“不過,謝謝,我放鬆了很多。”
“喵……”薑生同樣有些疲倦,所以隻是趴在青年的胸口處,耷拉著胡須。
這一次,輪到它體會起了青年的心跳。
那心跳聲有些快,有些焦躁不安。
有些急促,還有些茫然。
要問心跳是怎麽茫然的,這不大好說。不過,應當就跟眼下青年的表情一樣。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累啊。”
何文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