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文呆呆地,看著蹲坐在自家窗外的黑貓。
愣了好半響。
才將頭探出了窗外,上下看了看。
這裏是六樓沒錯啊……
他如此想著,終於把視線重新投回了薑生的身上。
“你是怎麽上來的?”青年眨了眨眼睛,仿佛是斟酌了一番用詞,才試探著問道。
你是希望我回答你嗎……
薑生無語地,打量著麵前這個好像有點不大聰明的青年,隨即搖了搖尾巴,就順著敞開的窗戶跳進了房間裏。
它的時間有限,必須得在青年遭遇不幸之前,先一步找到怨氣的蹤跡然後離開。
否則不管是受到了它的殃及,還是那縷怨氣的殃及,青年都免不了要蒙受一場無妄之災。
所以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東西去哪了?
皺著眉頭環顧起了四周,薑生的胡子顫抖著。毫不誇張地說,在這種程度的警覺下,它甚至能夠感受到空氣的細微震動。
原因是貓的胡須深種於皮膚底層,且根部連接著極為敏感的末梢神經。
所以經常會被當作是一種感觸器官來使用,細長的絨毛完全可以察覺到身旁氣流的變化。
通過這種技能,它們不僅能在高速移動中躲避大部分的障礙物,還能在視野受阻的情況下判斷獵物的動向。
老實說,絕大多數的貓科動物都是近乎完美的獵手。
哪怕是薑生這樣的半吊子,也足以做到許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事。
然而即便如此,當下的它還是已經失去了對怨氣的感知。
隻見此刻,它的前後兩側。
顯然不算寬敞的空間裏,淩亂的書本基本都疊在地上,連帶著幾板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遊戲光盤。
衣櫃半開著,斜搭著一件貌似才被穿過的長袖外套。
電腦的風扇嗡嗡作響,側邊還放著幾桶沒拆開的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