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大人不是單刀赴會麽?”
關麟已經走到了關羽的麵前,他不忘抹了把嘴上鹿肉留下的油脂。
關羽眼眸眯起,心頭暗道。
『這小子,說的好輕鬆啊!』
盡管心裏這麽想,嘴上卻說,“回來看看吾兒這‘賊曹掾吏’當得如何?不行麽?”
這一句話脫口,關麟眼珠子轉動,不假思索道:“父親該不是慫了吧?不敢赴會了吧?”
『你大爺!』
關羽發現,這“逆子”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引燃起他心頭的怒火。
想抑製都抑製不住。
終究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呀!
“江東鼠輩尓,你爹還不放在眼裏。”關羽眯著眼環視著周遭,“倒是吾兒,好能耐啊,這賊曹掾吏才做幾日,公堂都要販賣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關麟總是那麽的語出驚人,“孩兒這不是覺得老爹你太窮了,府庫中竟拿不出一個月開銷的銅板,所謂開源節流,節流行不通,自然要開源了,父親也總不想讓別人說咱這官府是個窮光蛋吧?”
又,又,又,又開始蹬鼻子上臉了!
關羽感覺他已經習慣了。
說起來也是醉了,他從襄樊回來才多久,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甚至,現如今關羽覺得,他要是一天不見此逆子“蹬鼻子上眼”,怕是還不習慣呢!
關羽長臂一甩,像是將其餘的都掀翻了過去。
他望著關麟,“你就沒什麽想說的?”
言外之意,丫的,你這逆子就一點也不擔心你父親的安危麽?
這個……
關麟眼珠子轉動,他想了想,最後還是一攤手,意思是真沒啥可說的。
倒是內心中,關麟琢磨著。
——咋老爹變得這麽矯情呢,單刀赴會,丫的,你是去裝逼的呀?怕你妹啊!
——你簡直就是我在書裏見過的關羽中,最慫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