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我回來了,行,我去金座豪庭找你。”
2012,新年伊始,全國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唯獨沈州有些自我懷疑。
盡管他發誓盡量不要多去麻煩別人,但濱城的醫療水平在這擺著,他還是給薑文彬打了個電話,對方幫忙找了協和的專家組會診。
陳晨手術完,第二天晚上才醒過來,他就站在ICU外遠遠看了一眼,沒敢跟他說話。
沈州覺得他重生後,改變了很多事情,小陳原本應該是可以到奔四的年紀才...
現在21歲,胃癌中晚期,還有隨時擴散的危險,他把一切的罪責都加到了自己身上。
人一旦開始了自我懷疑,如果沒有強力的外因幹預,那這個人基本可以說廢了,不斷地自我否定,不斷的懷疑自己,循環往複,意誌消沉。
陳晨去燕京那天,他開車遠遠跟著,一直跟到了濱城與臨市的交界處。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因為他的重生,才導致了身邊親朋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盡管每天都有小富婆陪著,他怕,他怕薑舒月哪天也會跟小陳一樣,突然對著他放個致命大招。
“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我去哪。”
薑舒月撅著小嘴,拉著他的胳膊。
她覺得沈州因為陳晨的事,有些幻想症,初一晚上沈州陪著彪叔守了陳晨一夜,第二天回來的時候,他在家睡了好久好久。
直到晚上才醒過來。
薑舒月端著魏女士做好的飯送過來,沈州說想喝點酒。
她也沒多想,沒想到喝到後麵,沈州突然抱著她說什麽,他不屬於這個世界,他早就死了。
而且沈州邊哭邊說,說的還很真,薑舒月嚇壞了,捧著沈州的臉想看看他是不是中邪了。
她記得小時候自己也嚇到過,是爸爸找的人給她“收一收”才好的,弟弟也被“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