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子啊,棋不能這麽下。”
“你這三三點進去是幹嘛的?”
“什麽?棄子?這不全死裏麵了嗎?”
“鶯子啊,這棋.”
定城。
老城區的某間圍棋教室,一名少年正在對一名年長他好幾歲的女青年悉心教導。
教導著教導著,女青年終於意識到有什麽不對。
“什麽情況?”
“本來是我在給你講棋,怎麽講著講著,變成你拷打我了?”
“什麽叫我這棋全死進去了?”
“這叫棄子取勢!懂又不懂!”
“還有,鶯子這外號是你叫的嗎?我可是你師姐!”
女青年的反駁擲地有聲,氣勢堪比手持彎弓射大雕的成吉思汗。
時煜認真思考片刻,立刻改口:
“啊對對對,是師姐。”
“這才對嘛。”女青年一樂,喜上眉梢,頓時就覺得這個師弟變得順眼起來。
“師姐啊,棋不是你這麽下的.”
“等會?你怎麽還擱這拷打我?說了是我給你們講棋哦!”
女青年的名字叫詹鶯,是這家棋社第一名成為職業棋手的學生。
對於這麽一家寂寂無名的棋社而言,出這麽一名高徒,可謂風光無限,老師將她視為驕傲,一天到晚鶯子鶯子的念叨著,十分親切。
在老師的天天念叨下,時煜下意識也這麽叫了。
“好了,鶯子,你也別和師弟計較了,你好不容易定上段位,應該高興才對。”
一名笑容滿麵,捧著枸杞保溫杯的中年老師走過來,將手在女青年的肩膀上拍拍。
定段,對於廣大衝段少年而言,是夢寐以求的成就。
幾天前,詹師姐終於跨過這道門檻,成為了一名職業騎手,消息傳到棋社,全體師生無不拍手叫好。
“可是定段八次這也太”時煜那天嘀咕道。
“定段八次怎麽了?誰說定段八次才成功的不算英雄?”老師當場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