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茂開口後,瞬間眾人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這讓首次參加軍議的黃光茂有些亞曆山大,心中隱約有些後悔站出來說話了。
但是他也知道,既然自己開了頭就不能躲避了,否則的話以後想要在保鄉營裏混下去就難了。
當即朗聲道:“月前我率軍在鬆山慘敗,而王繼達卻是成功逃了出去,並把黑鍋都摔倒了我頭上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絲毫不見尷尬,彷佛當初不是他帶兵來攻打伏牛山一樣……
隻聽他繼續道:“按照我對官府那邊的了解,官軍在伏牛山遭到如此慘敗必然是會有後續動作的,無論如何他們也不可能坐視我們在伏牛山發展壯大。”
說到這裏的時候,黃光茂已經以保鄉營眾人自居,言語間已經帶上了我們這個詞。
“而之前官兵之所以沒有來,那是因為流賊東出,給中原一帶的官兵製造了巨大的壓力,所以官兵才顧不上我們。”
“但是,那些流賊是怎麽回事,我想諸位也是知道,看似人多勢眾,但是總歸是一群流賊罷了,攻城略地看上去是聲勢浩大,但是卻無法持久,他們如果不想讓官兵多麵包圍剿滅,就會不斷的流竄作戰,不然的話,遲早是個死字。”
“所以,那些流賊肯定是不會黃河一帶待太久的,不管後頭他們是返回陝西又或者是繼續東進,都意味著他們都不會在中原一帶待太久,等這些流賊一走,大部官軍主力自然是跟著他們繼續追剿,而當地的一些明軍兵力大概率會留下來圍剿流賊殘兵嗎。”
“到時候,我們保鄉營必然也會再一次遭到官兵進擊。”
“而有了之前鬆山之戰的失敗,官兵那邊定然會提高警惕,以我對官軍的了解,定然會調集大軍猛撲而來,是不會和之前那樣隻派遣數百戰兵過來的。”
“到了那個時候,我伏牛山危矣,保鄉營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