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折騰到了快天亮,樓上沒有了動靜,估計是三個稻草頭畢竟也不是靠電池支撐的機器人,一宿不睡的持續作妖,他們自己也吃不消。
寧書藝睡不著,又覺得腦袋裏一團漿糊一樣,難受得很,為了不讓父母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的異常,她留了個字條就提早出了家門,坐最早班車去到單位。
到了單位,寧書藝也沒有什麽吃早飯的胃口,辦公室裏有一台康戈之前置辦的咖啡機,平日裏她對咖啡可有可無,並沒有特別高的需求,但今天,此時此刻,這東西簡直是能幫自己“叫魂兒”的“大法器”!
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琢磨著家裏頭的事情,有一些事她沒有跟父母說,是因為說了父母也沒有什麽好法子,隻會平添苦惱。
在她看來,樓上的那一戶租客很古怪。
一般來說,在有租房押金,並且知道自己的房東就住在樓下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選擇格外注意一些,避免因為噪音問題和房東鬧出任何不愉快,更不想因為在房東眼皮子底下把人家的房子搞得一團糟,最後被扣了押金。
更別提明明三個人租房,卻隔三差五呼朋喚友回來在房東腦袋頂上蹦迪了!這麽頂風作案的人,寧書藝還從來沒見過。
結合父母貼在便民公告欄裏的廣告無故被人糊上等等前情,還有那三個人最初想要租房的時候表現出的種種偽裝假象,寧書藝總覺得這裏頭有點貓膩兒。
所以她前一天晚上故意去提醒了一句,甚至沒有與對方發生任何的口角摩擦,隻是非常淡定的提醒過後就離開。
之後果然如她事先猜測的一樣,那些人是樓下房東越提醒就越變本加厲的。
這就很難讓人不犯點琢磨了。
在這麽一個節骨眼兒,來了這樣一群房客,現在鬧得歡,並且越提醒越折騰,讓父母苦不堪言,到了一個多月後,房子到期,他們就真的會乖乖搬走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