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功夫,就到了臘月二十四了,這在南方算是小年了,小年一天是要送灶神的。
程默依舊早上上班。
年底的工作排的很滿,光是審片的工作就很多,但大多數情況,是不用去的。
這引進的影片基本上都在英聯邦其他國家和地區反映過了,因此進入租界後,就是走個過場,但是審查費還是要給的。
所以,這錢都是白撿的。
至於這些電影是不是文化輸出,這個現在不是程默能夠考慮的,畢竟國家還沒能自己做主呢,說那些都是空話。
國產的影片也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上映,所以,一到年底,片子多的看不過來,所以,一般情況下,基本上分成兩三個人一組,能過就過,不能過提交電影審查委員會。
但基本上就是一個流程,隻要不能當場定的,需要提交的,基本上都過不了,除非背後老板使關係,花錢。
這都是有可能的,反正,真想動那個歪腦筋,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所以,電影審查員真是肥差。
所以,普萊德對自己還真不賴。
到底為啥,他也曾深深的剖析過,也想到了自己是楊湖這個前上海警備司令的介紹的緣故。
不過楊湖找人托關係,也不會找普萊德一個小小的探長,起碼得是愷自威那樣的副總董,或者總董樊克令?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的身份在工部局高層內那就不是什麽秘密了。
前上海警備司令楊湖三姨太的家的,算是小舅子吧。
但是,這個警備司令早就在上海淪陷前就跑路了,留下一個三姨太還在上海,工部局的高層還有必要買賬嗎?
這些都如同霧裏看花,一時間也看不明白。
“小程探,早。”
“早,老許。”程默招呼一聲,今天許清河比他來的還早,這就有點不同往常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老閘捕房的人喜歡叫他“小程探”了,就連許清河也改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