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溫布揮手打散濺起的塵渣,抹掉嘴角湧出的鮮血。
可惡!就差那麽一點!董牧那家夥根本就不顧及自己的死活,也對,我隻不過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工具。
溫布劇烈地咳嗽著,捂住腹部的血窟窿,燕王的那一槍差點把他給洞穿!要不是溫布身體鍛煉得足夠堅韌,這一摔,不死也得殘廢。
溫布掙紮著爬起,他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諸侯隨時可能繼續追過來殺了自己,得保住這條爛命才能談剩下的。
他蹣跚著步履,一步一步地走出來廢墟。
“什麽人!”
幾十名神色匆忙,披著黑色鬥篷的宦官在旁邊的路上大聲嗬斥道。
溫布也不知道如何作答,隻是沉默地擺起了應戰招式,天要亡我溫布嗎?
“你是……蕭叔叔?”
拿著刀劍逼近的人群中,響起一道清脆的女子聲音,溫布隻是感覺有些耳熟,卻怎麽也回憶不起來。
“陛下!”急切的公鴨嗓叫了出來。
溫布隻看到人群中跑出一個披著黑色鬥篷的瘦弱身影,不急他多想,那人摘下兜帽,展露出一張如花似玉的麵容來。
“我是阿琰,你不會忘了我吧?”
“陛下,這個人太危險了,咱們快離開皇宮,不然沒時間了!”剛才那個公鴨嗓的人衝到了女帝身邊一把拉住了她。
“沒事的張常侍,這是我當年寄居在史侯家裏的老熟人了!”
張穰卻急切的不得了,沒什麽時間了,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藥瓶丟到溫布懷裏,“這是宮中的金瘡藥,你要是還能走,就跟我們一起逃!”
說罷給女帝又戴上兜帽,拉著女帝在宦官們的保護下繼續向北逃竄。
溫布拿著那瓶金瘡藥,腦海中的記憶複蘇,一個本該死去的人卻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思索不多,便抹上了藥粉,跟上了那群宦官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