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內,凱恩麵對著這些共事少則三五年,多則十多年的同事們,臉色很蒼白。
人們看向他的目光也很複雜,有厭惡,有憎恨,也有說不明白的東西,裏麵還帶著一些膽怯與憎恨交織的討好。
大家都被辭退了,但唯獨凱恩留了下來,更令人們難以接受的是,凱恩成為了最終負責行刑的劊子手。
留下水工和電工他們能夠理解,技術工作工種就是這樣,工時越長,工作越熟練,越是容易找到心滿意足的工作。
十幾年下來的老水工和老電工,不管是大問題還是小毛病,他們都能輕而易舉的解決。
但是其他人就沒有這麽好運了,全部被凱恩約談,並且斬殺了他們最後的希望。
俱樂部裏此時沉悶的就像是剛剛在這裏舉行了一場追悼會,每個人臉上都掛著埋葬了什麽的沉痛表情。
看著這些人,凱恩低下了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人們沒有人回應他,隻是看著他,或者看著其他的地方。
不多時,教練站了起來,他手裏的酒瓶已經空空如也,身上也散發著濃重的酒氣,“都不走,留在這裏……給別人看笑話嗎?”說著他對著自己的弟子招了招手,一名助理教練攙扶著他,在他的罵罵咧咧中兩人逐漸的離開。
對於教練被開除,大家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他們沒想到自己也成為了整個計劃中的一部分。
逐漸的又有一些人陸續的站起來,然後沉默的離開,這些人早就有了其他工作,他們掛在俱樂部的目的不是對這裏有多熱愛,而是可以從這裏拿到補助。
聯運會對職業運動員的補助從來都沒有停過,但這裏麵會有一個流程,或者說規章製度,他們需要掛靠在一個俱樂部的名下,哪怕這個俱樂部是一個業餘俱樂部都可以。
現在吃不到這份補助雖然確實讓他們有點心疼,可他們也不願意為了這份最低的補助還要去哀求別人,反正沒有了這份補助,不意味著他們就會餓死,有了這份補助,也不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多大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