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本身存在一些問題,拜勒聯邦有兒童保護法,禁止使用十四歲以下的童工,一些重體力,包括涉及到會觸碰危險品的工作則禁止十八歲以下的少年從事相關工作。
這些報童們也就十二三四歲的樣子,基本上都屬於不合法的那種童工。
他們以前的工作方式是由福利院送到報頭這邊來“寄宿”,不是收養,是“寄宿”,他們在十六歲左右的時候會離開福利院,所以需要提前接觸到社會,學習一些營生的技巧。
然後報頭會給福利院一些經濟上的回報,很多人都知道這種事情,可是沒有什麽人願意揭露這些社會問題。
不揭露的時候,童工使用者和福利院還能依靠彼此的聯係擁有雙贏的機會,孩子們雖然過的苦一點,可終究也是在為以後打基礎。
可一旦揭露了這些事情,整個非法童工行業停擺,第一個扛不住的就是各大福利院,福利院的財政一旦破產,大量的老人和孩子將會無人看管照顧,最終還要當地市政廳來收拾殘局。
有時候社會上對待某些形態視而不見並非是不作為,隻是目前這種方式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是林奇和報頭們不同,人們可以容忍報頭使用童工,卻不會容忍一名“大資本家”使用童工,這大概因為在絕大多數人的眼中,報頭混的還不如普通人好,而資本家的生活則要優於普通人有關係。
人們本能的憐憫比自己弱勢的群體,同時又仇恨比自己強勢的群體,以前他們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為自己做什麽,但現在他們至少可以在媒體上聲張所謂的正義。
也由此,引申出兩個問題。
第一個問題是他非法的使用了童工,沒有人檢舉他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一旦有人檢舉他非法使用童工,他可能就要麵對極為麻煩的訴訟,這樣的官司不僅時間長,在社會上產生的負麵效應也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