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陽光有些炙熱,北影廠的主樓前擠滿了人,被圍在中間的陳時平感覺自己都要出汗了。
周圍的領導、同事都圍過來用最開心的笑容恭喜陳時平。
“時平好樣的!”
“陳製片,恭喜啊!”
“小陳,做的不錯,以後繼續努力。”
“陳製片,以後拍電影,可別忘了我家老林啊,他打光一絕!”
陳時平此時都已經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了,耳邊全是嗡嗡的聲音,一張張人臉也重疊在一起。
成功?榮譽?恭維?善意?
陳時平心裏閃過很多的詞匯,一時間有些眩暈,早知道昨天在上海就不那麽被動,自己低估金棕櫚所帶來的地位躍升了。
陳時平知道這是自己的思維慣性導致的,上輩子拿到獎的陳愷哥後期跌下神壇天天被調侃,所以自己下意識地忽略了金棕櫚的“威力”。
陳時平恍然中,眼前那一張張笑臉最後匯聚成一張清秀羞澀的小臉,耳邊那一聲聲最後也變成一句平淡的關心。
“你回來啦,累不累?”
陳時平回過神來看著陶慧閔在眾人的起哄聲中紅透的臉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不累。”
周圍的人看著這金童玉女的一對,都忍不住笑出來。
陳時平現在就想拉著陶慧閔回家,回到那個十一平的單間,但是現在來了這麽多人,他想走也走不掉。
陳時平被廠長拉走了,他剛回來很多地方都需要他這個“吉祥物”呢。
此時的大洋彼岸,正在美國進修的陳愷哥坐在家中看著新聞上的報道,皺著眉回憶了很久都沒想起來廠裏有一個叫陳時平的人。
此時一個剛剛穿好衣服滿臉春色的富態女人從臥室走出來,路過陳愷哥身邊時看了一眼他手裏報紙。
女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完後,又點上一根煙說道:“你出國這兩年,國內可真是日新月異。給你做攝影的張一牟拿到金熊,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陳時平又拿到金棕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