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馮曦把自己整得特委屈的樣子,嚴鑫心裏就納悶:“這小奸商,坐地起價漲了一百五,這一件衣服她最少賺了兩百塊錢,應該高興才對,怎麽還委屈上了呢?”
想問一下她憑什麽委屈。
但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沒必要。
以他對馮曦的了解,答案大概就是這樣的——“我不委屈,我委屈什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委屈了?”
然後就會贈送幾個“嗬嗬”。
看到她這個樣子,蹲在冷風中生氣,想到她剛才坐地起價的奸商行為,差點讓自己在老同學麵前下不了台,心裏有一些解氣,又有一些可憐她。
主要是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那風吹在臉上,跟刀刮一樣。
在他看著馮曦的時間裏,馮曦偷偷的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迅速的把臉轉回來,繼續看著擺在地上的衣服。
“莫名其妙,”嚴鑫忍不住搖頭,“這個女人一直就這麽莫名其妙。”
下定決心,不去理會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了。
然後就想著該怎麽回去。
一個選擇就是等去縣城的那一輛中巴車下來,坐中巴車回去。
但是,要到三點鍾那輛中巴車才會從縣城發車,到這鎮上,最快也得到三點半。
要是拉的人多,可能要到三點四十甚至三點五十。
現在還兩點都不到,要在這冷風中等一個多小時。
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坐摩的回去,一二十裏路,需要二十塊錢——不要嫌貴,現在天氣冷,回家過年的人又多,再過幾天,漲到五十、一百都有可能。
二十塊錢,能夠快一點回去,倒也是可以的。
隻是這裏的人開摩托有點猛,然後那一條簡易公路又坑坑窪窪的,嚴鑫還真有點害怕會被甩下去。
而且天氣這麽冷,坐在摩托上風又大,想起來都有點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