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信寫了何事,沒人知曉,唯有孫言一人,那究是關乎何事。
此刻他似忘記了什麽,但又回想到了什麽。
望著那一殘屍,他俯下身,將一捧捧土壤撒了上去。
直到,那一墓坑徹底瞧不著裏邊葬了何人。
無名墓前,孫言跪下重重叩了三頭,算是敬了師道。
他未替此無名墓立得一碑,因他隻是不願自己這師傅,再去被擾。
矗立墓前,他是自語道:“師傅,信中所說,徒兒已是明了,待得十年二十年或是百年,徒兒定會再來尋你,那時,我們再是一起,走那西行道。”
他不曉得唐僧是否還能再次轉世,轉世後能否還記得自己。
可他相信,自己二人這師徒緣,是永不會被磨滅了去。
孫言清去一身泥土,正欲離去之時,忽撇河邊有一白物入了他眼。
子母河因特殊性,向來不會有何雜物被棄入河中。
開始他並未過多在意,隻當是一翻了白肚的魚兒。
看隨著一道道白影一一從河底湧出,他似發現了有些不大對勁。
待走去一瞧時,才是發現,那哪兒是何魚兒,分明就是森森白骨。
白骨很細,渾身肉已是腐去,隻留下一完整骨架。
不過是片刻之間,整個下遊便是出現頗多屍骸。
孫言瞬時麵色驟變,連連走到河邊隨意拉出一副殘骨瞅了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他頓是發現了,這些骸骨,竟都是那小童之骨。
雖未細數,但隻憑入眼白骨,也有百具之多,而這隻是下遊處他能瞧見的,光是浮起之骨就有如此之多,若是算得那河底。
他不敢想象起來,這子母河中,到底發生了何事,竟會導致出現如此之多嬰童骸骨。
正當他欲要進得河底仔細探個仔細時,遠處,有數十女兵走了來。
趁著還未有人驚覺,他頓是變化螢蟲,附著花葉之上,細細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