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海!”
姚廣孝看到慧海吐血倒地,立刻搶步上前扶住他,隻見慧海這時麵若白紙,氣若遊絲,眼看命不久矣。
姚廣孝這時也注意到桌子上的茶水,端起來聞了一下,神色一變道:“茶水有毒!”
“少……少師!”
慧海忽然掙紮著伸手,握住姚廣孝枯瘦的手,聲音虛弱的道。
“對不起,你教我醫術,我卻沒用它去救人,反而用來給別人和自己下毒!”
“癡兒,你修佛這麽多年,為何還放不下心中的仇恨?”
姚廣孝痛心疾首的道。
他對慧海還是很看重的,身邊眾多僧人之中,就數他學醫最為勤勉,姚廣孝甚至想將自己的醫術盡數傳給對方,卻沒想到慧海竟然用醫術去複仇,最後更是毒死了自己。
“我……也曾經想過放下仇恨,可惜……可惜我佛法淺薄,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慧海斷斷續續的說道。
這時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強撐著一口氣繼續道:“少師,我還有一個醫術上的問題想向您請教!”
“你說!”
姚廣孝沉痛的道。
“我……我苦心學醫,其實最想學的還是婦科,因為我一直想知道,若女子難產,少師能否以醫術救他們母子的性命?”
慧海一個和尚,卻說自己想學婦科,聽起來很詭異,其實他還是放不下當初母親難產而死的事。
“女子生產,本就是在鬼門關轉一圈,若是遇到難產,更是九死一生,我雖精通醫術,但遇到這種情況,藥石能起到的作用不大,隻能用一些按摩的手段,盡量幫產婦生產,至於能否救他們母子的性命,那隻有看上天的意思了。”
姚廣孝實話實說,最後更是歎了口氣。
慧海聽到姚廣孝也沒辦法,臉色也一下子變得更加灰敗,眼睛也在慢慢失去神采。
“那個……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