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我觀那人也是稀疏平常,最多氣血五重,在這個年紀也算不錯,但也沒什麽特別的天賦。而且他太喜歡湊熱鬧了,哪有打鬥,就往哪去。”
鎮北客棧,二樓房間中,江鴻將這一天一夜觀察到的情況,給陳淵匯報了一遍。
自打在茶肆中遇到此人之後,陳淵就讓江鴻盯著那位王師弟,每過幾個時辰就來稟報一次。
那人也正像自己說得一樣,在與同伴分開後,沒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先留在鎮子上,觀摩他人的武功。
得益於黃粱道之前張羅神典,登天台又因陳淵打上去而崩毀,加上黃粱道改朝換代,山門之內處處混亂,那登基大典眼看是辦不成了,原本聚集在山上、山下的武者和修士們,便有不少下山的,朝著周邊擴散,連帶著這青渠鎮也來了不少。
這練武的人聚在一起,又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彼此之間還有各種派係、宗門,這一來二去,衝突不斷,單說正常的比如切磋,隻要王複陰速度夠快,一個時辰能看五場。
更不要說,時不時的,還有恩怨廝殺,那可是真刀真槍的拚命,兩邊都會拿出看家的本事,更能看出功法底蘊。
有鑒於此,著實讓他見識了不少的武道手段,連符籙道術都瞧見了幾次,倒也算是充實。
“倒也能耐得住性子,不是口是心非之人。”
陳淵聽著回報,點了點頭。
見他心情似乎不錯,江鴻遲疑一下,道:“少主,咱們什麽時候回大寧?”
說著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我知道,您對侯爺有些看法,他續弦後的這些年是冷落了您,可您畢竟才是名正言順的世子,這家終歸還是得回去的。”
陳淵擺擺手,不聽這些繁瑣之事。
說起來,這事如今看來,也是烏龍裏麵套著烏龍。
現在來看,怕是歪打正著,肉身的真實身份,可能還真是那位少年將軍,隻是不知他因何橫死,讓自己得了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