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城後,陳淵立刻察覺到了濃鬱至極的香火念頭。
不過,和過往的寄托之念不同,這些念頭更多的是對武道至強的崇拜、憧憬與敬畏。
“沒有相應的權柄與符篆,這些對武道的寄托之念雖也能截留,但不能長存,很快就會消散。不過,這種寄托之念,是不分地域、甚至不分界域的,若能借鑒一二,神道化身便能跳出樊籠,有了成長空間。”
他的神道化身為了應對西嶽帝君登基,而臨時起意,機緣巧合下煉成,但也著實費了不少功夫。隻是比起外丹,適用性太差,有太多限製。
“況且,長期維持西嶽符篆,難免被香火影響,即便道心堅韌,可最細節的地方,可能會留有隱患。所以,那帝君符篆遲早是要舍棄的,但若能借雞生蛋,借帝君神位再另起爐灶、從無到有的搭建一枚神道符篆,便是另外一番光景了。”
後方。
孫正鑰等人匆忙跟了上來,在經過蘇溪等人時,忍不住打量,眼中的震驚與驚懼濃鬱到了極點。
平王嘀咕了一句:“太嚇人了,這豈不是說,若什麽人惹得陳師厭惡至極,最壞的情況,甚至會死了再活,活了再死,死死活活無窮盡也?比死還難受!”
邊上幾人一聽,都是一個激靈,渾身一抖。
“休得胡言!”孫正鑰低言一聲。
“世子!”
這時,一隊兵卒快步趕來,為首之人一身戎裝,滿頭大汗,到了陳淵跟前,單膝跪地,道:“末將丁集,護衛來遲!”
“是挺遲的,其實你可以不來。”陳淵收斂思緒,看著麵前武將,語氣不善。
丁集兩手一抖,聲音都有些發顫,道:“世子,此次實在是蘇溪等人動作太快……”
“這些我不感興趣。”陳淵打斷了對方。
丁集立刻改口道:“是末將多言了,以世子的蓋世武功,區區蘇溪何足道哉!末將已將收拾出一座獨院,請世子移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