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魁北克之後,迪安和肖恩明顯感覺到氣候越發嚴寒,這裏零下二十多度,比緬因還冷,天地白茫茫一片,路邊除了鬆樹和杉樹混合形成的森林,很少看到屋舍。
他們倆開了一上午的車,同方向的汽車一輛沒有,相向來的倒是有零星幾輛從加拿大拉樹木到美國運的大卡車。
堪稱又大又空。
中午時分,好不容易才遇到了一家路邊旅店,一個穿著厚厚棉絨的大高個熱情地開口,“卞未女…”
迪安疑惑地看了眼身邊的肖恩,
“這是歡迎的意思,魁北克這一帶是法語區,一部分居民不會英文隻會法語。”肖恩解釋著,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擔任乘務員時的職業化假笑,走上前用一口非常流利的法語點了幾大份當地特色菜。
“英文不會說,美元收得倒挺利索,”迪安兩人走到了壁爐旁邊溫暖的餐桌上,“你什麽時候學的法語?”
“我大學輔修法語,負責的新英格蘭區列車路線上偶爾也會遇到法語區的客人,時不時用一下,所以還沒有全部忘掉。”肖恩拿起加了奶酪醬和熏肉的百吉餅嘎嘣地咽下去,又喝了一口冰啤酒,發出滿足的歎息,“對了,夥計,你到底有沒有米甸的明確方向,繼續往哪邊走?”
“往西,稍微偏北。”迪安在路上用了兩次腦海黑域搜索盧光明的位置,隱約感覺到他還在加拿大西北邊。
“以前不是東北方嗎?”
“進入加拿大地界以前是東北,但進入之後,它又逆轉到了西北方,米甸的位置很奇妙,它似乎在不停地移動。”
“好吧,”肖恩看向窗外的冰天雪地,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光,“我也能感覺到一種冥冥之中的呼喚。”
“具體說說。”
“嗯,自從跟你上路,我每隔幾小時就會產生一次幻覺,一些青麵獠牙的夜行種,‘獸’,讓我去阿薩巴斯卡,尤其是在戰鬥和情緒激**的時候,幻覺最為逼真,就像在眼前。”肖恩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就在最近的一次,我看到了一個渾身長滿刺蝟一樣尖刺的女人哼著搖籃曲,朝我張開了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