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奇奇怪怪的世界總是由奇奇怪怪的人來組成,仿佛這樣才能體現出世界生物的多樣性一般。
就比如此時。
陳淼洗漱完畢走出墓室,望向天空中那個又少了幾十個小時的下一戰鬥型大事件倒計時,正在心裏默默安排今日行程時。
便看見饑猴麵色嚴肅的從不遠處其他墓碑前拿了一些祭品過來,擺在自己墓碑前,點燃一根煙雙膝跪在地上,肅穆的望向墓碑上自己那黑白的照片。
極其認真的磕了三個頭。
他其實很想笑出聲,但饑猴的樣子又過於認真,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搞怪,而是在一本正經的在進行什麽儀式一般。
他又忍住了自己的笑聲。
要尊重其他世界不同的風俗習慣,說不定在這個世界給自己的黑白照祭拜是一種祈福的手段。
雖然自己祭奠自己這件事情,無論怎麽去看,都有些難以理解。
仿佛察覺到了陳淼眼裏的疑惑,饑猴起身有些恍惚的呢喃道:“我是孤兒,要是萬一進了秘境死在那裏,別說有人給我收屍了,估計連個給我祭拜的人都沒有。”
“生前多祭拜下自己,也算不留遺憾。”
“也不知道現在燒點紙錢,能不能先預存在我下麵賬號裏?等我死了再到賬?”
“...”
陳淼沉默了半晌後,麵無表情的轉身朝墓園外麵走去,那裏有班車,15分鍾一趟,乘坐這趟班車可以前往市區,較為方便。
“呼!”
陳淼在七號街區的站台下車,掃了眼四周車水馬龍的景象,以及映入眼簾的高樓大廈還有街道如蟻群一般的人群,輕呼了一口氣。
隨意點燃一根煙,便扔進嘴裏。
隨後才單手拄著手杖,徑直朝七號街區走去。
這種城市還是更適合他生活一點,住在那個逼仄的墓室裏實在是有點不太習慣,尤其還是睡在棺材裏,咋睡咋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