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十九天的倒數第五天。
周二,通過連在雭胸前的遠程連接,坐在教室內的薑芋默默看著發生在微瀾裏的一切。
目標一早意氣風發來到公司,今天是個大日子,給總部匯報設計了一個月之久的鈷礦開采的前期策劃方案昨天提交上去,對接的總監初看過說完全沒問題。
所以今天應該是會受到如雷鳴般掌聲的大日子。
然而還在等電梯時,發現有些不對勁。
平時經常過見到自己非常熱情的一個同事突然冰冷起來,打招呼隻是隨便敷衍。
而走進公司大廳,前台小妹裝著沒看見自己。
走過工位區,一幹同事,其中之前有兩個一直抱自己大腿,總想找機會轉到策劃部的,第一時間挪開了視線。
其它人更是帶著一股劃清界限的回避意識。
目標一頭霧水坐在工位上,到此刻為止,隱隱感覺到哪裏有些不對。
雭也來到工位前,朝目標習以為常提前性地問早,見對方有些迷惑問道,“早啊,怎麽了?”
“沒什麽,”目標欲言又止。
9點15分,同城快遞準時送來一束滿天星黃玫瑰,象征“持續不滅的愛”,鮮花每天都會送來,偶爾還會有兩束。
一般在雭收到後,幾乎不會看插在上邊的卡片,會讓目標路過茶水間的垃圾桶時幫忙順便丟進去。
對於丟掉失敗競爭對手直白的愛意,目標總是樂意之至,偶爾還會挑出心型卡片把弄一番,看著上邊**裸的追求,時不時露出嘲諷的意味。
然而今天,雭卻把花束放在手邊的空位上,甚至還低頭嗅了嗅花香。
其它人的不正常可以歸結於在發神經?但眼前雭的一舉一動完全出乎意料。
一種不安全感油然而生,令目標如坐針氈。
第四階段可以開始了。
9點30分,人事專員,一個長得胖乎乎的眼鏡妹,在前一個月裏或明或暗示意好感,想進一步發展的欽慕者,發來一個“辭退通知”。